陸南沉把卡放下:“你可以不要,但我不能不給。”“快點吃飯,我等會兒還要寫曲呢。”夏時沒再搭理他。那張金燦燦的卡,就那么放在餐桌上。陸南沉拿起勺子喝粥,才一口,眉心緊擰。“小時……”“又有什么事?”夏時不耐煩抬頭。“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我吃不慣胡蘿卜,你可以幫我挑出去嗎?”失憶是失憶了,但口味一點沒變,指揮人做事的習慣,也沒變。夏時伸手拿過碗,隨便挑了一下,就遞回去。“好了,可以吃了。”陸南沉重新舀了一勺,放進嘴里,片刻后,忍不住問:“小時,是不是沒有挑完?”“挑完了呀,你又吃到了嗎?可能只是一顆。”夏時說完起身:“我去寫曲了,你吃飽后,記得洗碗,洗碗池在你前面,走兩步就到了。”她真是一點都沒有把陸南沉當瞎子。如果是失憶前的陸南沉,別說洗碗了,就是吃飯有一點不如意的,都會甩臉子。可現在,他可憐兮兮地將全是胡蘿卜的粥喝完,然后真的去洗碗。像他這種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的男人,怎么可能會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