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即使不戴助聽器,她也能聽見細微的聲響。夏時摸索著起身,拿過床頭柜的藥,含嘴里,又苦又澀。昨天從住了三年的岱椽別墅離開后。她先回了家。然而剛到家門口的時候,就聽到母親和弟弟夏木的談話。“當初我怎么就生下了這么一個沒用的女兒,三年了,陸南沉硬是沒碰過她!”“她到現在連個完整的女人都算不上,還想著要離婚?!?br/>夏母氣憤的話,像是一把把尖刀刺進夏時的心里。她不明白,在母親的眼中什么才算完整的女人?是被丈夫寵愛?還是說孕育子女?弟弟夏木的話更加的刺耳:“姐就不像我們夏家的人,我聽外面的人說,陸南沉的初戀回來了,她即使不離婚,也會被掃地出門。”“既然這樣,我們還不如好好為以后打算,最近李總的老婆不是死了嗎?我姐雖然聽力有問題,但配他這個八十多歲的老頭綽綽有余……”回憶著聽到的話,夏時目光空洞。她盡量不去想這些。拿過手機,發現了一條未讀短信。本能以為是陸南沉發來的,可打開一看,備注是蔣律師。蔣明徹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