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敬伯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伺候倒是談不上，泰山府君乃是萬靈之長，是天地間第一位修道之人，后飛升成神，統御萬物，天下所有的神道神靈都受泰山府君管轄，就連鐘山之神也不例外，因此希夷山代泰山府君行事，并不低這些上古大神一等。”

說到這里，張敬伯頓了頓，隨后他猛烈地咳嗽了一陣。

見狀，李夜清連忙詢問張敬伯身體如何。

“無妨。”

張敬伯擺了擺手。

“都是些舊疾，并不礙事，剛剛說到哪里了，對了，我們希夷山代泰山府君行事，但是雖然希夷山是代替泰山府君掌管神道諸事，可是我們這些后輩在面對鐘山之神這樣的上古大神，還是要謙卑一點的，對于一般的神靈，希夷山道場都是用一道符箓通知它該去往何處，若是沒能按時到達新的地點，或是游神夜奔時沖撞了凡間生靈，希夷山的道場還要向其問責。”

“但是對于鐘山之神這樣的上古大神，我們便不能夠這樣了，多數時間是不會找這些上古大神的，他們的神祠都是固定的，不會像尋常神靈一般調動，可要找他們時，我們就需要誠心沐浴，焚香禱告，將這些上古大神的一絲神識從天神道場里請出來，完事后還要恭恭敬敬地將其送走。”

聽到張敬伯的解釋，李夜清對于燭陰神君的認識又高了一層。

但是一想到在玉京城和棲霞寺的那些日子，燭陰神君表現的并不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上古大神，反倒更像是一個友善的前輩。

不僅與李夜清以及一眾小妖同吃同住，還聊的極其熱絡，在教導李夜清習拳時也是格外認真，毫不藏私，那些日子里，李夜清幾乎都忘了燭陰神君是一個已經活了幾千年的上古大神。

“沒想到就連希夷山的高功和神道仙師在面對燭陰神君時都要如此的謙卑。”

李夜清有些尷尬地回道。

“現在想起燭陰神君借住于我那里時，我與燭陰神君之間的言語是有些孟浪了，幸好燭陰神君大度，并沒有計較于我，反倒是在武道上提點了我許多。”

“提點武道？”

聽到這話的張敬伯未免有些詫異，他追問道。

“玄禎殿下的意思是，那位鐘山之神親自教你習的武？”

希夷山作為天神道場，里面供奉的神靈成千上萬，其中的上古大神雖然稀少，但是也不僅僅只有燭陰神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