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收拾完行李，看著葉公館。

葉家從此，與她無關了。

葉凝正要離開時，葉老爺子沒忍住，喊住了她，“小凝……他，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

葉凝止住腳步，那雙瀲滟著笑意的桃花眼微微回眸，看著那張已經蒼老不堪的臉，“他做的事，自有法律處罰，至于處罰多重，看他罪有多重。”

話落，葉凝抬眸，瞥了眼葉老爺子，唇角微微勾起來，“難怪葉家能屹立百年不倒，葉老爺子裝傻的本事，倒是掌握了精髓。”

葉老爺子眸子瞇了瞇，“你什么意思？”

葉凝抬起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的將掉落在耳邊的發絲別在耳后，笑的妖媚，“我不是葉錫元的親生女兒，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葉老爺子瞳孔威震，隨即慢慢的露出他原本的樣子，夾雜這一絲，獨有的精明，“你聰明的讓人害怕，只可惜，你不是我親孫女，若你是我親孫女，這葉家的家主，我便交由你。”

他相信，有葉凝在，葉家還能再屹立百年不倒。

葉凝笑的更加魅惑了，“可惜，你的葉家，我看不上。”

頓了頓，她抬眸，補了一句，“葉老爺子，有時候，做人還是難得糊涂，不然挺累，你說呢？”

不得不說，葉老爺子的戲路還是挺寬的。

能演的了震懾全家的一家之主，也能演的了深情的父親，更能演的了大隱隱于世的灑脫。

就連剛剛，對葉錫元的一切深情，都在演。

那——究竟他什么時候沒演呢？

大概是在提及閆亞楠時，他才會有片刻的真實。

葉老爺子盯著葉凝的臉看了許久，募的笑了，“你說的對，難得糊涂。”

他從來就沒有真的愛過自己的這個所謂的大兒子，包括他現在的這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