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小區內兩人一跑一追。 直到程橋北跑到垃圾清倒點,再回頭看陳寧溪已經拐去停車場了。 兩人隔著三四十米的距離,程橋北抬手擴在嘴邊喊:“老婆,拜拜。” 陳寧溪沖他揮起樹枝,警告他別嘚瑟。 程橋北無賴地喊道:“風大,你說什么我看不見。” 噫……好氣人! 眼看上班就要到點了,陳寧溪拎著樹枝就走了。 看她吃癟的樣子怪有意思的,偶爾逗一逗她也成了程橋北人生中的樂趣,他咬著煙慢悠悠地往回走。 陳寧溪的車從停車場出來,程橋北往路邊一站,叼著煙卷背著手,痞痞的笑目送她上班。 眼看車快經過他身邊時,駕駛室一側的車窗開著,程橋北不等反應,一個大雪團就沖著他脖領子飛過來了。 意外,簡直太意外了。 “我去……”他一張嘴,煙掉地上了。 緊接著,雪順著領口往里面掉,程橋北趕緊抓起胸前的衣服抖,可身上熱,進去的雪幾乎瞬間被體溫暖化了。 “你行啊。”程橋北對車里的人說,“晚上跟你決戰。” 陳寧溪舉起樹枝,“誰怕你。” 嘴上說著不怕,可油門卻踩得狠,一溜煙車就沒影了。 什么叫用最硬氣的話,干著最慫的事,估計就是在說現在的陳寧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