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域聲音冰冷如機械，“媽，您先出去。”

“呵！我不出去，要出去她出去。”

“我女兒在這，我為什么要出去？！”

“她不出去我也不出去！我出去了你是不是任由她打你罵你？！臭小子！你是我遲家大少爺，為什么要被她糟踐？”

“我不出去！我就要留在這，聽聽她是多有理，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扇我兒子。”

折騰這么一下。

蘇梨素冷靜了許多，冷笑道，“我女兒性格開朗，如果不是嫁給你兒子，不是婚后被你兒子欺負，她好端端的怎么會抑郁？”

“呵！你女兒自個兒想不開，怪得到我兒子頭上？說到嫁娶，尊下是不是忘了當初是誰讓女兒攀龍附鳳？！是不是忘了是誰行為不端讓女兒蒙羞，連婚宴都辦不了？連帶著我整個遲家都被人恥笑？！”

“我怎么行為不端？！”

“沒有行為不端，會有那樣的病？！”

“我沒病！”

蘇梨素咬牙切齒。

她沒病，有病的是蘇茂澗，她當初及時去打了阻隔，才沒有被他傳染。

流言出來時，她想過澄清，又覺得澄清沒意義，橫豎她有病和蘇茂澗有病，都是蘇迦妮的父母有病，在外人看來沒什么區別。

說起這事，蘇梨素確實氣焰矮人一截，但她為女兒抱不平又豈能泄氣。

“我說東你說西！我女兒因你兒子受盡委屈，難道是假的？！”

“你女兒在我遲家當大少奶奶，吃最好的穿最好的，開最豪華的車，那么多傭人伺候著，受什么委屈？”

“不受委屈能重度抑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樣的豪門世家，最會吃人不吐骨頭！”

兩人爭執不休。

遲域仿佛聽見了，又仿佛沒聽見。

等她們吵到沒話吵，歇下來。

遲域才問，“您還打嗎？”

蘇梨素搖頭，她眼不瞎，看得出來遲域是因為女兒才沒還手。

遲域禮貌的話里帶著殺氣，“那您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什么問題？”

“是您逼著她再要個孩子嗎？”

蘇梨素皺眉，“沒有。我離開京市后，幾乎沒再跟妮妮聯系過了。為什么這么問？”

“找她抑郁的原因，解開她的心結。”

“你覺得我女兒抑郁是因為我和蘇茂澗？哈哈哈，真是可笑，為什么不從遲家找原因，不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你是多自大，才會覺得錯不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