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開始就防備,再精密的謀劃,都變的破綻百出。” 楊束眸子微微迷離,似是醉了。 “蒙頗,真不知道你家公主擔憂什么,區區燕國,哪有和業國抗衡的能力。” “我誠意都那么足了,她還防我跟防賊一樣。” “你們呀,沒幾個拿我當人看。” “我就是,想活著而已。” 楊束打了個酒嗝,眼底有著淡淡的悵然。 扶著桌子,他往內室走,躺在床上,就沒了動靜。 蒙頗朝里看了一眼,這些日子,看多了楊束工于心計的模樣,都忘了這還只是個少年。 自小隱忍,受盡欺凌,他就是再厲害,心里也不可能全無酸楚。 說到底,也就是個搏生路的少年。 “皇上,武祿動了,他的人潛入了尚書府。”禁軍統領朝上面高坐的人稟道。 皇帝抬起眸,眼睛幽深,“還真是按捺不住呢。” “殺了。” 皇帝淡漠吐字,不能明著發作,他心里夠憋屈了,如何能再容武祿放肆。 寧安伯府,盛蕊走向馮清婉,“想什么呢,這么晚了還不睡?” 馮清婉搖了搖頭,擠出笑。 盛蕊蹙眉,“你自從去了趟青州,人就沉悶了,是三皇子對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