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給王上去信,還來得及? 胡足食抓撓腦袋,親娘啊,咋就跟了個瘋子! 把值錢的東西都寄了回去,胡足食每日磨他的大刀。 入了軍營,不是砍死別人,就是被別人砍死,反正,不可能做孬種。 …… “楊束,你怎么有兩個頭?” 崔冶嘿嘿笑,身子晃來晃去,一個不穩(wěn),跌坐在地上。 抱著酒壺,他哇的哭了出來。 “父皇!”崔冶扯著嗓子嚎,“你偏心!你偏心啊!!!” “崔晟是你兒子,我就不是了?” “以前的疼愛,都是假的嗎!” “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業(yè)帝,我不要你了!”崔冶將酒壺扔出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從地上爬起來,崔冶揪住楊束的衣襟,一臉委屈,“他為什么不要我?” 楊束摸了摸崔冶的頭,父母之愛,是人一生過不去的坎,清醒時還好,能壓得住,一旦醉了,不甘和怨恨就會爬上來。 崔冶很懂事,而懂事的人,往往苦。 不是醉酒,這些話,崔冶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口。 他身上有太多人的期望,這些期望,不允許他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