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分鐘后,他的臉色才慢慢變過來。余笙看著他吃藥的嫻熟動作,猜測他這病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得的是什么病?她的視線落到他手邊的藥瓶,還來不及看清上面的英文,藥瓶就被他揣回到兜里。他恢復了精力,轉頭就是冷冰冰的一句,“怎么,我沒死,你很失望?”余笙咬了咬唇,覺得她真是瘋了,才會去擔心他。他這夾槍帶棒的樣子哪像是生了什么重病?生病的人是她才對。她端起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在心里警告自己,余笙,熱臉貼冷屁股貼了好幾年還沒夠嗎?你最好清醒一點!她猛地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面發出一聲響,“我吃完了,先上去了。”撂下這句話,她就迫不及待地拎包走人了。池言西低垂著濃眉,自嘲的抿了抿唇。池言西,這就是你留人的態度嗎?他想到有期限的幾天,指骨不由地攥緊,起身追了上去。余笙回到房間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