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留下吧，大不了柚柚睡著，我就走。”

池言西掀開被子躺到了柚柚的身側，動作熟稔得好像每天都這么做似的。

余知柚也瞪著炯炯發亮的大眼睛期待地看著她，并且隨時有眼淚決堤的架勢。

柚柚是她的軟肋，余笙沒辦法，只能投降。

反正中間也隔著柚柚，不擔心他會做什么出格的。

余笙猶豫再三，掀開被子坐到了旁邊。

柚柚知道媽媽不會走了，這才放心喝水，只喝了四分之一就不喝了。

她把杯子遞給余笙，但是余笙沒注意，轉身的功夫碰到了柚柚的小手。

杯子傾斜，余笙下意識不想讓女兒的睡衣被弄濕，就把杯子往自己的方向撥了一下，就這樣，四分之一的水幾乎全都撒在了她的浴袍上。

胸前全都濕透了。

“媽媽，對不起。”

池言西從床頭柜上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浴袍都透了，脫了吧。”

“沒事，就這樣吧。”

余笙把杯子放到桌子上，然后不忘安撫以為自己做錯了事情的女兒，“柚柚，媽媽沒關系，我們睡覺好不好？”

余知柚點點頭，乖巧地回到被窩里躺好。

余笙也不脫衣服，就這么躺下了，抬手關了壁燈。

房間瞬間暗了下來，唯有幾縷月色零零星星地灑落進來，帶來朦朧的光亮。

柚柚的手，一只手抓著爸爸，一只手抓著媽媽，沒過多久，她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