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西額角的青筋鼓起,起伏的胸膛出賣了他此刻格外焦躁的情緒。她竟然敢?他正要一腳踹進去,池老的聲音緩緩從他身后傳來,“是覺得鬧得還不夠難看嗎?”池拓了解自己的孫子,如果不是上了心,不會這么失態。他瞥了一眼包廂的方向,哼了一聲,看來自己之前還是太手軟了。池言西被他這么一叫,理智回歸了大半。他沉了沉氣,轉身時,冷俊的眉眼還掛著春寒料峭的霜,“別人奪了我的女人,我還不能發泄一下嗎?”“只是發泄嗎?”“不然呢?”池言西放蕩不羈的勾唇一笑,“難道我還能把他們都殺了不成?”見他這么說,池拓的戒心稍微松懈了幾分。“你平時胡鬧就算了,今天的日子特殊,你要是想毀了和余家的親事,那你就繼續鬧。”池拓說完就轉過身,昂首闊步走了。看著他的背影,池言西捋了一下烏黑的發,白皙的指尖穿越堅硬的發絲,他手背上突起的青色血管格外清晰。“媽的!”他一腳踹了一下緊閉的門,然后跟著離開。這一聲響驚得余笙拿著茶杯的手都不禁抖了一下,她臉色煞白的看向門口,他沒進來,腳步聲漸漸走遠。她這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