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站在吧臺邊,研究半天奶粉和水的比例,然后才敢下手去沖。應該是剛剛被寶寶的哭聲吵的,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聲音。她怕自己動作慢了,池言西會哄得不耐煩,不由得加快了動作,七手八腳地弄完立馬回了樓上的房間。可是她都走到房間門口了,仍舊沒有聽到孩子的哭聲。池言西冷漠暴躁的樣子頓時浮現在她眼前,她心想,他應該不會對一個七八個月大的孩子出手吧?她立刻推開面前的門——池言西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而那個哭功極強的寶寶正趴在他的胸前,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小身子也跟著上下浮動,乖軟乖軟的,看樣子是睡著了。她推門的動靜不小,他聽到聲音抬眸看,嘴里的話頓住,音量壓低了幾分,“我現在有點忙,有事明天在說。”說完這句話,他就掛了電話。“奶粉沖好了?”“嗯。”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來,“給我吧,我來喂。”“你會嗎?”他表示懷疑。余笙有些不服氣,眼底透著幾分倔強,“怎么說我也是個女人。”池言西輕笑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將懷里的軟團子過到了她的懷里。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這過程吃了她不少的豆腐。偏偏她還不能說,萬一他不是故意的,倒顯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