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墅門口到樓上的臥室,他第一次覺得距離這么遠。“明天去醫院給池蘅道個歉。”池言西說這話的時候,是在煙霧繚繞的浴室里。她趴在冰冷的墻壁上,雪白的身子微微顫栗,轉頭剛要反駁就被他用吻堵住——良久,他聲音沉啞地輕哄,“老爺子要求的,必須去,不然我也保不住你。”池拓雖然已經退居幕后,但仍舊是池家說話最有分量的人。就算是池言西,也十分尊敬他這個爺爺,很少逆著他行事。“嗯。”她向來是無法拒絕他的。男人滿意地勾唇,“乖,給你獎賞。”池言西將她從浴缸里撈出來,放到寬敞冰涼的洗手臺上,然后低下頭去。春色染透了一室的旖旎。去往醫院的路上,余笙按下天窗的自動按鈕,一陣風灌了進來,她頓時清醒了不少。昨晚被池言西按著做了一整個晚上,她現在屬實沒什么精神。回想起今早池言西衣冠楚楚出門的樣子,她頓時覺得男女的體力之別真的是不公平。她被壓榨得萎靡不振,而他卻神采奕奕,像是打了一袋雞血。車子緩緩駛入醫院的內部停車場,她找了個車位停好,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