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走后,池言西坐了一會兒,等眩暈感徹底消失,他才緩緩起身離開。司機在醫院門口等著,池言西下到一樓往外走。經過某個角落,他的眸光一凜,一片綠植后面,站著兩個人。他們靠得很近,男人親昵地揉了揉她的發頂。似乎是感覺到他的目光,男人抬起頭,和他的視線對上。蕭景瀾目光幽幽地看著他,眼底帶著幾分挑釁和嘲諷。他貼著余笙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余笙乖乖地跟著他走了。池言西垂在西褲兩側的手用力攥拳,本來邁出去的步伐又倏地頓住。他眼底因為隱忍微微泛著薄紅,然后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他在心里警告自己,她已經做了選擇,從她跟著蕭景瀾離開尼海的那刻。回到病房,蕭老正沉沉的睡著。冗重痛苦的治療過程太漫長,蕭老身形消瘦的不成樣子。余笙只能眼睜睜看著,不能代替他的痛苦,也幫不上忙,很無力。蕭景瀾心里也不好受。爺爺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唯一的親人了。可有些事情不是難過能解決的。他要做的,是讓爺爺不留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