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憂思難安的時候,別墅大門口一輛車也悄然而至。池言西從車上下來,看著二樓的燈光,目光幽邃深遠。他靠著車門,駐足很久。s市夜間的低溫不是開玩笑的,只站著一會兒,就能把身體凍僵。可他維持站姿,巍然不動,高挺的鼻子凍得微微泛紅,他的嘴唇也泛著烏青色。司機看不下去,硬著頭皮請他上車,他只站在那里,不發一語。要是以前的池言西不會有任何顧慮,會直接把人抓回來,鎖在身邊。可一想到她當初跳海時的決絕樣子,他又怕了。此時此刻,當初杜向蕓呵斥他的話突然在耳邊回響,“言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感情是不能強來的,你這樣只會把她推得越來越遠!”“你學會了承認愛,卻沒有學會尊重,你早晚要后悔的。”因為他當初強勢霸道的行為,她已經死了一次。現在知道她還活著,他無比慶幸。如果她真的嫁給了蕭景瀾——如果她做裴檸,做的很開心——那他是不是也應該......學會放手呢?二樓的那抹光滅了,池言西幽幽地收回視線,對著司機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