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視線一轉，落到他的身后，某個身影很明顯的僵在那里。

導演臉上依舊堆著笑，“那哪能啊，就算你不提，我也絕不會縱容這種無故害人的風氣。”

他清了清嗓子，收起笑意，轉身對著劉婧厲聲道，“我當時用你的時候是真沒想到你的人品是這樣，如果知道，哪怕別人說破了天我也不可能用你，裴檸是在我劇組里受的委屈，我自然要為她伸張正義，現在該怎么做，你自己看著辦。

“不過我也得提醒你，出了我這個組，以后還會不會有人要你，可全憑我的心情。”

他話里的威脅十分明顯，劉婧一個小演員瞬間就被嚇破了膽。

她趕緊走到余笙面前，幾次欲言又止。

陳麥麥早就看不慣她仗勢欺人的樣兒，嘁了一聲，“既然敢做就要敢當，認個錯而已，有這么難說出口嗎？”

劉婧余光掃到其他人都在看她，想到自己平時被她們眾星捧月似地恭維著，現在落了難，卻沒一個人站出來替她說話，不禁咬牙羞憤。

余笙則是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瑩潤的眸子平靜如湖，不見半絲波瀾，好以整暇地等著她。

“......對不起。”

劉婧說得又輕又快，已經像是受了奇恥大辱。

“誰剛剛有說話嗎？”

陳麥麥夸張地挖了挖耳朵，“好像只聽到了蚊子的聲音。”

劉婧回頭求助地看向副導演，那男人不頂事，藏在最后面，見她望向自己，更是心虛地低下頭，顯然也不打算出面幫她。

“對不起！”

劉婧這次的聲音很大，眼淚也跟著奪眶而出。

余笙瞥了她一眼，輕聲問，“好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