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南方嗎?”“是啊,是南方,不是美國,現在才問我到不到,是不是太晚了?”余知柚被他一噎。事實情況是,她今天不知道拿起手機多少次想給他發消息,但是又都放下了。說到底就一個字,“慫”。“我是怕你忙,所以才沒打擾你。”她說完這句話,緊接著又打,“你昨晚是什么時候來我房間的?”一行字打上去,她又迅速刪除。然后又打,“你今早是不是來過我房間?”她撓撓頭,懊惱地再度刪掉。這時,伴隨著音樂聲,屏幕一黑,只剩一個純黑的頭像在中間閃爍。她一激動,差點把手機丟了。最后還是按下了綠色的按鈕——江淮一磁性好聽的聲音隔著話筒傳來,“有話要跟我說?”“沒,沒有啊。”她本能搖搖頭,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能看見。“正在輸入中,你打了半天字,什么都沒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