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拿著電話的手突然攥緊,蔥白的指尖褪去了血色。“哪件?”男人淡漠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醇磁性。“就那件黑色的吊帶裙......”余笙立即掛了電話。她在床上坐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剛泡過溫泉,皮膚直接接觸冷空氣讓她凍得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她的自欺欺人在這一刻被無情地捅破拆穿。冷意逐漸滲透到骨子里,她的眼眶發酸,發脹,眼尾泛著水光的紅。所以說,人就不能期待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這就是她當初強迫池言西娶她的報應吧。她天真地以為可以捂熱他的心,可卻忘了他根本沒有心。起碼對她沒有。手機又有電話進來。是杜向蕓打來的。余笙收拾好情緒,接了起來,“喂,媽。”“笙笙啊,你和言西玩得怎么樣呀?”杜向蕓不知道這邊的情況,還以為兒子和兒媳在一塊,心里正高興呢。余笙頓了一下,低聲應道,“挺好的。”“怎么了?”杜向蕓聽出不對,“是不是言西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