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凝了凝神,低聲答,“回家的路上。”“怎么沒坐司機的車?”車內很安靜,對比之下,池言西那邊的宴會背景音就有些熱鬧。顧硯書坐進車里,朝著后視鏡看了一眼。余笙見狀將視線落到窗外,“我臨時遇到了朋友,坐他的車回去。”電話那端空了十幾秒,讓人有種已經掛斷的錯覺。片刻后,對面略顯空曠的腳步聲模糊的傳來,背景音也沒有之前那么嘈雜,池言西似乎是換了個安靜的地方,問,“什么朋友?”余笙握緊話筒,幽幽地道,“我一定得說嗎?”她這句話無疑是在提醒他,兩個人的契約上寫明了,對方私生活互不干涉。一陣沉默隔著手機彌漫開來——“不用。”冰冷的兩個字后,就是一陣忙音。池言西掛斷了電話。余笙收起手機,恰好對上顧昔念探究的眼神,“池言西的電話?”她輕攏了一下耳邊的碎發,點了點頭。顧昔念不屑地撇了撇嘴,但也沒說什么。“送我回家吧。”余笙聲音懨懨地開口。“不行,你得去醫院。”顧昔念很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