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口報了醫院附近一家咖啡廳的地址。池言西沒說什么,吩咐司機開車。后面的空間很大,余笙卻覺得憋悶的喘不過來氣。她做了一番心理斗爭,小聲地說了聲謝謝。池言西的目光望過來,幽幽地問,“謝我什么?”“謝謝你剛剛出面替我解圍。”“哦。”他嘲諷地勾唇,“我以為你是謝我放你自由。”那紙離婚協議,她永遠不會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簽下去。苦澀一點點蔓延到心口,全數被他吞下去。清冷俊美的面孔浮上一絲若有似無的痛色,他偏過頭,目光冷摯的看向窗外。余笙從沒覺得二十分鐘的路程有這么長。司機靠邊將車子停下,余笙看了一眼始終望著窗外的男人,低聲說,“我先走了。”她剛要下車,只聽他淬了冰的聲線驟然響起,“余笙,你愛過我嗎?”余笙的身體一僵,水眸里漾出一絲波瀾。不等她回答,他又像是自喃自語,“應該愛過吧。”只是他意識到的太晚,沒有抓住時機,也沒有好好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