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開門進來。他沒有抬頭,聲線低沉沙啞,“人找到了嗎?”來人沒回話。他整晚的怒氣頃刻間爆發,化為一聲暴戾的怒吼,“都聾了嗎?我問你人呢?”話音落下,他也同時抬頭——眼前的女人身姿曼妙,高挑修長。海藻般的黑發,清冷嫵媚的雙眸,高挺小巧的鼻梁,不點而紅的朱唇,不是她,還有誰?那個讓他在嫉妒,痛苦與自責的泥沼中掙扎了一整晚的女人。此刻,就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她沒有逃走,或者說,她走了又回來了。總之,他沒有失去她。池言西看著她,嗓子里像是含了刀片,喉結蠕動,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余笙看著他眼底的烏青,黑毛衣上的積雪,眸光動了動。在這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他眼中失而復得后的狂喜。她莫名地躲避,轉了個身,去了浴室。浴室里水聲響起的時候,池言西才徹底回過神,他立即站起身,走進了臥室。在余笙從氤氳著霧氣的浴室出來的時候,池言西大步走過去,將她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