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車內氣氛曖昧中透著尷尬。

    林覓太習慣兩人之間這種僵硬的氛圍感，她一動不動，定定的看著秦硯，等著他的回答。

    秦硯一直沒說話，她的心跳的越來越快，手心因為緊張，而汗濕一片。

    她在等一個回答，也在期待一個回答。

    她從來不是個蠢人，也不喜歡稀里糊涂不說清楚的狀態。

    她不是當初十七八歲的少女，會因為一點點的信號而心潮澎湃，這幾年，她變得越發的情緒內斂，待人不露聲色。

    可現在面對的對象是秦硯。

    她這顆心再塵封不動，也控制不住對他有所期待，雖然從未在面上表現出來，可是面對他，她真的無法做到心如止水，無動于衷。

    如果……她是說如果。

    如果他對她還有情，如果他愿意從一而終，那她未必不可以飛蛾撲火的賭一次。

    林覓聽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等待的時間太漫長，漫長到她快要無法自洽。

    就在這時，她聽到秦硯開口道，“愛你？你憑什么覺得，經過六年前的事，我還會愛你？”

    林覓抬頭，對上男人涼薄的眼，他扯了下嘴角，笑容冷漠，“你覺得我像是會犯賤的人嗎？還是覺得你的魅力如此之大的，大到讓我時隔六年，兩次栽到你這種女人手里？”

    林覓的手松了又緊，半晌笑笑，“是你先釋放了不恰當的信號，我只是想問清楚而已。”

    而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

    她問了個傻問題。

    接下來的路程，兩個人都沒再開口。

    林覓越想越覺得郁悶，她真是瘋了才會問這種問題。忽略掉身份差距和時間帶來的變化，光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她都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