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的臉便被商清晏出手扇歪了過去。

    “漸璞！”

    辛淑妃驚叫一聲，然后連忙去看商清晏。

    商清晏那張出塵絕俗的臉，如覆上了一層薄雪，冷得凄厲，冷得可怕。

    四皇子伸手覆上自己的又疼又熱的臉頰，一個(gè)字都不敢再說出口。

    辛淑妃掙扎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并沒有第一時(shí)間去看四皇子的臉，而是面對商清晏道：“清晏，漸璞他是無心的。”

    商清晏冷眼看著辛淑妃，也看著被辛淑妃擋在身后的四皇子。

    四皇子見母妃沒有第一時(shí)間過來看被打的自己，反而去看動手的商清晏，臉上下意識便流露出委屈的神色。

    商清晏冷笑一聲，并沒有過去糾結(jié)那句不合時(shí)宜的話。

    他此時(shí)理智得可怕，理智地不像一個(gè)常人，或者說不像一個(gè)曾受過父親疼愛的孩子。

    哪怕他的父親死于母妃和皇叔之手，哪怕皇叔即位后對他多有逼迫，哪怕母親與皇叔茍合而生的弟弟站在他面前，理直氣壯地往他心口捅刀子。

    他都將其拋到一邊，挑出那個(gè)讓四皇子不理智的由頭，苦口婆心勸道：“你父皇不止你一個(gè)兒子，太子和二皇子都是他的兒子，即便他們想要謀逆，最大的可能也是將圣上捧為太上皇，否則關(guān)上弒君弒父的名頭，他們的皇位也坐不穩(wěn)。”

    四皇子愣愣的，不知是那一耳光打醒了他，還是把商清晏的話聽了進(jìn)去，眼下不再泛著拗勁兒要出去。

    商清晏繼續(xù)道：“一會兒圍場必會生出一場大亂，你與其去圣上那邊，當(dāng)太子和二皇子想要順手拔除的眼中釘，不如留在這里保護(hù)淑妃。畢竟圣上是你的父皇，淑妃娘娘是你的母妃，沒有棄母擇父的道理。”

    辛淑妃轉(zhuǎn)身，再次拉住四皇子的衣袖，秋水目中盡是可憐和懇求：“漸璞。別去了。”

    四皇子站在那里，眼里蓄滿淚水，到底是留了下來。

    眼看著四皇子和辛淑妃都被安撫好了，商清晏轉(zhuǎn)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