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晏轉(zhuǎn)動佛珠的聲音在馬車中響起：“我總覺得，應(yīng)蒼偽裝成涼使入殷，不僅僅是要打探大殷國情這么簡單?！?br/>
    涼國又不是只有應(yīng)蒼一個聰明人，涼使入京，為的不就是來一探究竟嗎？

    除此之外，涼國互相安插的細作也不少，應(yīng)蒼實在不必要這么冒險。

    虞安歌前世算是跟應(yīng)蒼打過交道，對他還算了解：“應(yīng)蒼是個極度有野心之人，但他的玩心比野心還要大，除此之外，他性情殘暴，自負自利，我們不能將他當(dāng)作常人看待?！?br/>
    上輩子涼國交戰(zhàn)，應(yīng)蒼為了激勵士氣，允許手下屠城，允許奸淫擄掠，也允許燒殺搶掠。

    這樣的手段實在有違天和，卻也的確奏效，那些涼兵知道一旦攻下城池，便會有數(shù)不盡的財富等著他們，所以作戰(zhàn)時愈發(fā)勇猛。

    這也是上輩子虞安歌拼死也要守護望春城的原因。

    不過商清晏那句話還是讓虞安歌想起了一件事，那便是上輩子的應(yīng)蒼在盛京中和宋錦兒一見鐘情。

    想到宋錦兒跟工部一起鼓搗的那些火藥，虞安歌害怕這個猜測成真。

    虞安歌喃喃道：“我得試上一試。”

    商清晏問道：“試什么？”

    虞安歌捏了一下眉骨：“你在工部有人對吧?！?br/>
    商清晏道：“有幾個?！?br/>
    虞安歌道：“五日后萬古輝煌樓便要舉辦國宴，這五日里，你讓工部的人想想法子，把宋錦兒困在一處，千萬別讓她跟應(yīng)蒼見面?！?br/>
    商清晏雖不太明白虞安歌這是要做什么，但還是應(yīng)了下來。

    末了，虞安歌幽幽嘆了口氣：“時間過得好快。”

    大殷雖有變化，但積貧積弱已久，哪里是短時間內(nèi)能夠休養(yǎng)生息的呢？

    商清晏大概能感受到虞安歌在憂傷什么，只是強敵如斯，他們個人的力量實在過于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