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季淮景的矜貴如玉不同，楚能隨意一瞥的眼神都透著審視。

    在他銳利的眸光下，顧離卻撇撇嘴：“沒處理好就好好處理，我沒意向，你是專業的，雇傭你就是為了讓你在這件事上把我能得到的利益最大化。”

    經手過大大小小案子的楚能，頭一次感受到了質疑，但他卻無法反駁。

    實際上這事在他眼里就只是小事，這次來季家除了給老太太拜年，也是好奇讓季淮景公私不分的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眼見著楚能那嚴肅的臉逐漸傻眼，季老夫人樂呵呵地笑起來，拉過顧離的手：“小離說得沒錯，這事小能你就盡管去辦，要是打官司的錢不夠就找淮景要。”

    那一副完全站在顧離那邊的模樣讓楚能都覺得玄幻。

    傅遠庭說的時候他還不信。

    現在信了。

    忽然，楚能像是想到了什么，收起滿臉嚴肅看向顧離：“在這次事件當中顧小姐并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鬧到最后最多也只是賠償名譽損失和精神損失，顧小姐確定要為了這件小事把姚女士告上法庭？”

    “你能不能告？不能告我就找別人。”

    顧離看向楚能的一雙眸子里浮現初赤裸裸的懷疑。

    這男人的辦事效率到底是怎么讓警察局局長都談之色變的呢？

    “按你說的我一定要受到實質性傷害的話才能告她，那要你們有什么用？”

    她月黑風高夜自己動手不是更快嗎？！

    “還有，這樣的事在楚律師眼里是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被她誹謗造謠的言論逼死才算大事？”

    明晃晃的質疑刺激到了楚能，他沉著臉暗罵一句徹底壓住了那該死的好奇心。

    “你不去當律師倒是可惜了。”

    季淮景上哪找來這么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