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沒指名道姓，也沒泄露天機。

    顧離在心里罵罵咧咧，但身體卻很誠實地往季淮景身邊靠了靠。

    原本還因為顧離這突然而然的問題大腦一片空白的男人忽然鼻尖飄散而來一股果香，將他從驚愕中拉回。

    “我就隨口一說昂，你別放在心上，就算放在心上你也記得，不要難過。”

    女孩特別的安慰方式讓季淮景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剛才心中莫名的窒息感也隨之被撫平。

    “嗯，我不難過。”

    “你還是別笑了，笑得比哭都難看。”

    顧離忽地湊近，伸出食指輕輕抵在季淮景眉間將那攏起的皺褶撫平。

    那張明艷的臉在眸中倒映。

    相較于第一眼見到時那面黃肌瘦的模樣，此時女孩未施粉黛，但哪怕是近在咫尺卻只能看見那吹彈可破的肌膚。

    長翹的睫毛隨著眼簾輕顫，瞳中似乎有星辰藏匿。

    在那輕軟的呼吸間，季淮景整個背脊都僵硬著，他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下意識握緊，掌心中是不知不覺浸出的薄汗。

    季淮景甚至連呼吸都放緩了，生怕不小心的挪動唐突了對方。

    可女孩此時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超過了安全范圍，直至她看見季淮景的眉峰舒展，才滿意地撤回動作直起身。

    “嗯，這樣好看。”

    看向那張不笑便顯得冷漠疏離的臉：“下次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這樣看她，看到她不敢說話為止。”

    季淮景自然知道顧離口中的她指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