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爻驚覺，這才是方卿本來的面目。

    為什么他們修道之人總會說妖便是妖，無論什么妖，本性中都自帶邪惡。

    方卿的與人為善，隱忍，所有好的一面都是因為有秦琬在。

    他就算是裝，那也會在秦琬面前裝一輩子。

    可現在秦琬死了，那唯一能將他約束的繩索也徹底斷了。

    在認知到這一點后，柳輕爻掐緊了拳頭，想要繼續找更好的辦法救下柳芙心時，卻見捏著她脖頸的方卿笑了。

    “不過我也不會讓你死得那么痛快，不然的話豈不是便宜你了？”

    他的琬兒死得那么慘，這個害死她的女人，就要遭受他生生世世的折磨才行！

    方卿臉上的嗜血笑意終于讓柳芙心感受到了害怕兩個字。

    “方——”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帶著他們離開，不過只有一盞茶的時間，到時候你若是不離開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方卿打斷了她的話。

    這話讓柳輕爻頓住了想上前的步伐。

    就像是昨天她給方卿限期那樣，方卿按照約定搬離了縣城，可現在——

    她知道自己對上方卿并無勝算。

    柳輕爻既想救自己的親妹妹，但同時卻無法眼睜睜看著同門死在自己眼前。

    她知道如果方卿動起手來，他們就算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打過。

    一邊是同門，一邊是雙生妹妹，柳輕爻陷入了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