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該怎么和祁溟寒形容，這會兒小丫頭已經醒了，他還得小心措辭不能嚇到她。

    最后白鈺澤決定，還是直接讓祁溟寒自己看吧，這是最簡單粗暴的辦法，他把鏡子丟過去，又看了眼汀蘭，暗示得很明顯。

    后者了然，接過鏡子，靜靜看著，一句話也沒有說，面上亦沒有表情變化。

    這一點讓一直在一旁觀察的白鈺澤很是滿意，他就喜歡這種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喜歡這種猜不透的感覺。

    “看清楚了？祁少爺怎么說也是S級玩家，我有一個小小的疑問，這些副本是不是等級越高，NPC越膈應？”

    他還以為這位邪神大人會有什么大問題，再不濟也該和那堵肉墻有關才對，結果是這么個略顯滑稽的。

    “我說過，比這些NPC更糟糕的是人心，當然，如果你說的僅僅只是外表的話，不好說，都是隨機的，畢竟……”

    祁溟寒上前一步，俯下身，貼近他耳邊，“別忘了我的身份，我也是NPC，我也有客串過高級副本的NPC。”

    那溫熱的氣息，像是羽毛一般，熏得他耳朵癢癢的，就跟親上了一樣。

    他撓了撓耳朵，想要拉開距離，又擔心汀蘭聽到，只能強忍著，“恐怕不是客串那么簡單吧。”

    祁溟寒注意到他眼中的戒備以及泛紅的耳尖兒，似笑非笑看著他，不再言語，那淡淡的笑很是意味深長，讓人心里發毛。

    白鈺澤只看了一眼，便匆匆移開視線，這人怎么有時候比陰魂不散的厭熾還瘆人。

    想到這，突然覺得剛才那問題應該問厭熾才對，歷代邪神里，這個家伙的存在最為特殊，肯定見過很多不同的NPC。

    “前輩，你覺得這正常嗎？我記得肉松好像說過，越高等級副本中的NPC越接近人類，怎么這里的這么倒胃口。”

    厭熾正在裝死，突然被cue，裝也不是，不裝也不是，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擺出一副很專業的模樣，清了清嗓。

    “甜心說的不假，但我之前已經說過，這個副本與以往副本不同，它屬于未定級副本，從某種角度來講，它不在無限世界的管轄范圍內。”

    嘖，這話就等同于，這個人犯法了沒錯，但你沒有資格抓他，因為你所在國家的法律無法約束他。

    意識到這點，白鈺澤壓在心底的煩躁又開始作祟，本來這個副本只是看似兇險，謹慎點也可以通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