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銘的手放在病床上許久,一直到僵硬發酸都沒有離開。 他眼中帶著酸澀,似有千言萬語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商晚晚心中沒有悲憤,甚至沒有指責。 她長長的吸了口氣,一句話像是用盡了半生的力氣。 “霍東銘,離婚協議早就擬好了,找個時間簽了吧。我現在對你或者對你的女人都已經沒用了。” 她咬了咬牙,直接送給他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醫生說我不能生了。” 她騙了他,她要他知道,她商晚晚對于他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 所以—— “放了我吧。一個無用的人,你留在身邊也是多余的。” 放了她吧。 給她留條活路吧,至少沒有他的日子,她可以獨自舔平自己的傷口,習慣了沒有他,她才能過得正常。 霍東銘坐在床邊,病房里安靜得只能聽到墻壁上的石英鐘滴答的聲音。 商晚晚許久沒有聽到回應。 她以為他走了。 直到微微側臉,發現他還坐著不動。 商晚晚絕望地閉上眼睛。 霍東銘賴在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