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 明明就盼著有朝一日霍東銘能跟商晚晚走到現在這個樣子,看著霍東銘要動真格的了,安瀾竟然有些替他難過。 “把這份協議拿去寄了吧。” 他給了安瀾地址,拿起外套和另一份協議步伐沉重的離開了公司。 助理在樓下的停車位等了他許久才看見霍東銘跺著步子過來。 他沒有往日的氣宇軒昂,神情里有明顯的疲憊。 離婚協議順手就被扔在了后座上,霍東銘后頸頂著座椅,車開了近四十分鐘,回到了別墅。 助理已經下車,他還呆坐在里面遲遲未移動分毫。 入夜,別墅里的燈全亮了。 以往這個時候,他回家都有人第一個從樓上飛奔下來拿拖鞋給他。 會面帶微笑,告訴他晚飯準備好了,全是他喜歡吃的菜。 為他切好了水果,將他洗澡要換的衣服折疊整齊放在門口。 一個女人等他下班回家等了三年。 這些,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他坐在車里,不愿意進去。 樓上,他虐過商晚晚的痕跡應該早就清理干凈了。 能抹掉的是過去,抹不掉的是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