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偷比自己想象聰明，他只偷瑕疵品出去賣，既收拾了張知曉又狠狠賺了一筆。

    那自己不能單純叫公安來，得把保衛科的人一塊喊上，上回百貨公司放過他，眼下的第二回不就是打百貨公司的臉嗎？

    這下百貨公司不敢保，沒準還會老實把上回的事交代給公安，以此來逃避懲罰，那小偷想再出來就難了。

    費樂云立馬反駁自己，沒有白做，今兒的好生意不就是自己帶來的嗎？她揚起笑臉叫著張知曉，這會張知曉是聽見了。

    回頭問：“你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費樂云搖頭：“我是想告訴你，我挺好的，挺高興的。”

    張知曉微微蹙眉，覺得費樂云的笑容有些滲人，她下意識不敢多想。

    恰好包愛鳳忙不過來，招呼張知曉：“曉曉姐，我給你搬來凳子，你過來幫忙寫單子，劉嵐嵐去門口幫忙拿貨了。”

    一下柜臺里的人又遠離費樂云，她雙手捏成拳，寬慰道會有人親近自己的，凡事得一步一步來。

    百貨公司關門后，張知曉四人才真正停下腳步，張知曉胎動厲害，坐在凳子擦著額頭的汗不敢動彈，包愛鳳最先發現的，立馬扶著張知曉的手臂，想著萬一發動了能馬上送她去醫院。

    “沒事，就是太激動了。”張知曉往后傾著，這樣身子能舒服些，她擺擺手讓包愛鳳三人繼續算賬理貨。

    這時身后響起蚊子般的聲音。

    “曉曉姐，我可以幫忙的。”

    四人一回頭，沒想到費樂云還在柜臺里坐著。

    劉嵐嵐不喜歡費樂云這種人，覺得她喪氣厲害，她做生意最講究就是運氣，總覺得和費樂云這種人呆久了會惹得一身晦氣。

    “不用你幫忙。”她脫口而出。

    氣氛有些尷尬。

    張知曉想打哈哈把尷尬化解了，誰知費樂云垂著腦袋起了身，低聲說著：“今天打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