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曉附耳過去，小聲說了一些，可沒想到隔壁的劉大娃還是聽見了，吸了一下嘴里奶糖水，吃了張阿姨這么多奶糖，自己也得幫幫她。

    送走了汪桂芳，張嫂走近說話，今天她一直打量汪桂芳的神色：“曉曉，我覺得汪桂芳有些奇怪，你交代的事她會不會辦不好？”

    “她就是沒見過這些，在家屬院，劉國華就是她的天，三個孩子就是她的事業，圍著家里前后上下忙活，”

    “上回她和我說她不眼紅我拉著李秀萍做生意，能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也不強求，可現在出島一瞧，外頭翻天了，被嚇得不知所措也是正常。”

    張嫂抿嘴一笑，那是外頭翻天，是五樓的特設區給她開了眼界。

    “那她要是跟著你做生意，你咋辦？”

    李秀萍過去投機倒把也算半個生意人，這回留在沙市幫了不少忙。

    劉嵐嵐是沙市和羊市兩頭跑沒功夫管理盤算庫存和賬目，而包愛鳳算盤打得慢，賬也理不清楚，半月下來就是一個頭兩個大，可李秀萍一出馬，三天就把庫存和賬理得是清清楚楚，現在包愛鳳還用著李秀萍留下的表格。

    汪桂芳能干啥了？

    說起自己的生意，張知曉也發現好久沒過問，不知道冬裝做的如何，沙市冬天不算冷，但是海風一吹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濕冷，所以棉衣或者呢子外套是很有必要的。

    “她想做生意，我肯定能幫就幫，但做生意不一定都是服裝生意。”

    “我收拾一下，咱們去百貨公司看看。”

    她愿意出門，張嫂是十分高興，可等會周劍豪要回來，她猶豫不知如何開口。

    “過去都是我在五樓等著他，這會也讓他等等我。”

    自己從初秋住到深秋，帶著衣服進入外面都攏不住暖，張知曉披著羊絨大圍巾將自己死死裹住，等公交車的空檔吸引不少目光。

    甚至有女同志問張知曉的圍巾是在哪里買的。

    “我是身體不好所以才披著，咱們沙市用不著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