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還想說帶著她買賣衣服的事，可知道說了也是給彼此增加煩惱，低下腦袋一聲不吭。

    “你想不想開個小攤做面食？”張知曉柔聲問。

    汪桂芳搖頭：“現在能允許小攤販嗎？”

    張知曉被她這話給逗笑：“我們不就是從小攤販開始嗎？”

    “你們……”還是有人帶著自己靠譜些，她不希望那幾百塊被自己打水漂，但是再犟仿佛自己不樂意張知曉一樣，于是說了半截又不吭聲。

    張知曉被她性子弄得有些煩，平日她風風火火把家里操持蒸蒸日上，怎么說到自個賺錢又不行了？

    上回在醫院，她就瞧出汪桂芳不對勁兒，但當時顧著孩子和馬長春的事，忙起來就忘了，今天汪桂芳主動找上門，那就把自己替汪桂芳思考的計劃講明白。

    “上回你到醫院看望我，是不是也看見醫院門口擺小攤的，烤包谷紅薯的、小攤煮面和蒸豆腐的，甚至還有鹽水花生和炒瓜子。

    “還有賣爛蘋果的。”當時劉大娃喊渴，她舍不得花兩毛錢買杯茶水，那賣爛蘋果的說三毛給她兩個小蘋果，剛好一個孩子一個。

    結果拿到手才發現蘋果的屁股墩都是爛的，相當于花三毛錢買了一個蘋果。

    她知道張知曉的意思，說出自己心里的疑惑：“這個能長久嗎？”

    她一直覺得在大商場擺貨攤才是正規的。

    “你不試試能知道？”張知曉覺得光說講不通，不如讓汪桂芳試一試，“你先掏二十塊置辦家伙什，要是虧了我把錢給你補上。”

    “我哪能要你的錢。”張知曉這樣打包票，汪桂芳不動心是假的，她小聲又問，“這種小攤真能長久？”

    “那我要賣什么？”她察覺張知曉一些不耐煩，知道自己嘮叨過頭了，立馬問正事。

    張知曉想起她的蔥油餅，不是單純的油炸發餅，而是一捏起酥的那種。

    “蔥油餅吧，這玩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