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包愛鳳就到家屬院找張知曉，家屬院家家戶戶門口灶臺升起裊裊炊煙，一股子面食的香味。

    特別是汪桂芳，和面放豬油，摔打有薄膜的時候加入大量的蔥花，然后揪成一坨坨的劑子，搟成巴掌大小的面餅直接放入油鍋，不怕燙似的伸手轉著油鍋的面餅，一點點變大最后起了小泡泡。

    鄰里打趣著：“汪大姐，今兒怎么舍得？又是豬油又是一鍋油的。”

    汪桂芳樸實笑了兩聲，昨晚她一夜沒睡，翻來覆去想著張知曉的話，她感受到張知曉對她的真心，做面食確實是她拿手手藝。

    今兒起了大早現揉面發酵，按照張知曉的說法得把面食做出自己的特色，首先得舍得放豬油和蔥花，這樣才香呢。

    斜眼看見包愛鳳，她叫住她：“二丫，我蔥油餅剛烙好，你拿一個嘗嘗。”

    “嫂子，別叫我二丫，叫我包愛鳳。”她義正言辭說著，但鼻子嗅得不停，那蔥花在油里炸出香味別提多誘人了。

    “我能帶一個給曉曉姐嘗嘗嗎？”包愛鳳拿起一個，又盯著油鍋炸的金黃的蔥油餅。

    汪桂芳巴不得給張知曉嘗嘗呢，直接從灶臺下面拿出一個搪瓷盤，裝上兩個：“給周營長也嘗嘗。”

    包愛鳳道過謝屁顛屁顛端著盤子去了張知曉家。

    張知曉剛剛起床，穿著家居服端著搪瓷盅到水池邊刷牙洗漱，包愛鳳湊過去調皮把蔥油餅放在她鼻翼下方。

    “姐，汪嫂子剛剛做好的，你嘗嘗可香了。”

    張知曉抬眼看向汪桂芳，對方不好意思笑了笑，昨天的脾氣確實辜負了張知曉一片好意。

    “你大哥去食堂打豆漿油條了，你端進去咱們一塊去。”

    她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可對面的汪桂芳聽得一清二楚，心里不由松口氣。

    除了張知曉，這個早上包愛鳳和周劍豪過得都不平靜。

    昨晚包愛鳳拿著二千塊去了村支書家里。

    村支書有三個孩子，除了老幺還在讀初三，其他的兩個孩子一個在潿洲島的副食廠工作，另外一個參加夜校，畢業后直接去玻璃廠，他們廠子今年開始出口外貿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