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情況而定。”

宋九淵語氣分外認真，“綰綰，誰都不能勉強你。

即便是皇帝也不行，你要是不想救，我在前面給你擋著。”

“我心里有數啦。”

姜綰又想起八皇子宮殿和冷宮沒什么區別，“其實他也挺可憐的。

但我真沒法做到再將他當成小孩子，他比我想象的更狠。”

“他自小在深宮長大，你對他要求未免高了一些。”

宋九淵語氣充滿了無奈，“當初沒和你成婚之前。

父親失蹤，為了宋家和宋家軍，你知道他們叫我什么嗎？”

“叫你什么？”

姜綰對宋九淵的過去還挺好奇，那時候她還沒穿過來。

宋九淵嘴角微微勾了勾，“叫我活閻王，我還知道有人偷偷說我冷血無情大魔王。”

“噗……”

姜綰差點笑噴，“行吧，我承認自己對八皇子要求高了一點。

可他是你選中的人啊，我怕他以為反咬咱們。”

沒錯，一開始宋九淵選中的就是八皇子，而不是四皇子。

因為八皇子年紀最小，身后牽扯的勢力也小，和宋九淵更沒有仇恨。

“放心，他不會。”

宋九淵說完以后又覺得自己說的太武斷，忙不迭的改口道：

“起碼我認為他短時間內不會，我對他有恩。”

“好吧。”

姜綰想起八皇子狠厲的那一面，“許是小時候感受的溫情太少。

我覺得他性子多少有些冷血，趁著他年紀還小，你多教教他。”

姜綰也不想宋九淵扶持一個暴君上位。

“我心里有數。”

宋九淵給姜綰下了一顆定心丸，又說：“對了，李杏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

不過我們根據她的情況描繪出接頭人，相信過幾天就會有結果。”

“反正就是那幾個人其中一個。”

姜綰幾乎也猜到，無非就是那幾位皇子，再不濟就是宮里那幾位。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姜府，宋九淵對姜綰說：“我就不進去了，還有公務沒有處理完。”

“那你快去忙。”

姜綰跳下馬車，腳步輕快去了花曉，哦不，是薔薇的院子。

她沒走進去，而是站在院外，薔薇正在和女先生學習跳舞。

她底子不錯，配上如今的容貌，看起來別有風情，就不信二皇子不著迷。

薔薇感覺有人在看她，等她轉頭，誰也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