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漪望著她淡淡一笑，“你說得不錯，找你……確實有點事情。”

顧青瑤心思一凜，目光沉了沉。

“其實我就想問問季凌熙以前和我的事。”她不是傻子，顧青瑤也不是傻子，如果她不將話挑明的話，她們估計得一下午兜圈子還得不到她想要的。

“你什么意思？”顧青瑤諷刺的一笑，“是特地來炫耀的嗎？”

她語氣很急，話里的語調也有些不好聽，“是，季凌熙喜歡了你很多年，但這不代表你背叛他離開了他三年后，他還會選擇你！顧清漪，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大家都得圍著你轉？你知道這三年季凌熙怎么過來的嗎？他身邊沒有一個女人，除了我一個。”

所以，她是唯一可以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

顧清漪的心忽然揪了起來，就連呼吸也有些紊亂。早猜到該是這樣，她為什么還是問出了口？

顧青瑤的眼眸瞇了瞇，“顧清漪，季凌熙說過他不要你了，早在三年前你不吭一聲離開他的時候！”

是么？

所以她以前確實和季凌熙還有一段，而且還是那種銘心刻骨的戀人關系。所以三年后，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才會用那種憎恨的目光看著她，因為她曾經的背叛？

顧清漪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呼吸了，那消失的一段記憶如一段泥沼遮蓋著她所有的日光將她丟進萬丈深淵，看不見一絲的光芒。

那么，季凌熙該是有多恨她不在的那三年？他又是以什么樣的心態，在見到她之后保持著愛恨交加的情緒？甚至是見到顧亦樂的時候，他內心的復雜。

她扣緊了自己的手指，乃至指甲在手心里摳出一個深印也不覺得疼痛。

他又是以一種什么樣的感情說出“重新開始”那句話？

顧清漪情緒的大波動讓顧青瑤有些幸災樂禍，她悠閑的靠在沙發上看著她不定又痛苦的眼神，心中一陣暢快！

這么多年，她總算有一件事情能宣告自己的勝利了。

“這三年，我們過得有多好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從你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他就付出了根本不需要的代價，那三千萬原本與他無關，卻因為你像打了水漂的丟了出去，還有后來捐給你學校的那一千萬。”

顧青瑤不說，顧清漪還不曾發覺，原來自己早已經欠下季凌熙四千多萬，說不定將來還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