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一向是季凌熙的風格，面對顧清漪如此迷離的眼神，季凌熙的心早就飛了。

第二日日上三竿，顧清漪從床上悠悠轉醒，見季凌熙窩在身旁看電腦，忍不住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羞得面色一紅，惱怒哼了一聲“禽獸”。

季凌熙敲鍵盤的手一頓，“你知道禽獸的定義嗎？”

顧清漪傻眼，禽獸還有什么定義？不就是罵人的嗎？

季凌熙卻道：“禽獸是指飛禽和走獸，而這些飛禽走獸都有一個特點，你知道什么嗎？”

顧清漪：“……”

說個話而已，干嘛還要扯上她？難道說這些飛禽走獸的特點就是做……愛？

顧清漪臉騰的紅了，本就才睡醒的臉這下子光潔如粉玉，粉撲撲的讓人想咬上一口。

季凌熙一眼便知道她想歪了，話沒多說，反倒是一本正經的解釋道：“這些飛禽走獸的共同特點就是忠貞，愛家。”

“畜生和人一樣，都有家庭觀念，相對于人來說，有些畜生其實更加的忠貞。就像狼，公狼或母狼有一只死亡，另一位就會對天嘯月，悲鳴不已，并且此生都不會再有伴侶。相對于某些人的三心二意，這些畜生其實比人更懂感情，只是人卻虛偽的定義自己為情圣，將那些動物說成畜生。”

顧清漪心中對于這個感觸頗深，不說別的，就說常見的狗對感情也是忠貞執著的。顧清漪曾有幸見過一條這樣的狗，并且還做了一件非常瘋狂的事。

那還是在國外，為了養活自己和顧亦樂，顧清漪經常在外跑場子，一天都是全職加兼職的在路上跑。

有一回晚上她下班回家，在街上看著一條狗拖著左后腿往前一走一蹦，那動作看上去很著急，即便是熱得舌頭伸在外面哼哧著熱氣，還是急忙忙的往前走。

顧清漪一時好奇就跟了上去。

那條狗走到了旁邊的一條巷子里，顧清漪認得，后面是個貧民窟。她跟著一路上前，發現那條狗站在一位衣衫襤褸的乞丐面前，用舌頭舔著乞丐的臉。

乞丐看上去沒什么力氣，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面上污濁很多，但難掩蒼白一片。顧清漪看得出來，他動了動手指是想摸摸那條狗的，可惜手上的力氣不夠，動了幾次手指也沒能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