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面對仇人。

    宋昭綿仔細(xì)回憶了一下，確信自己在嫁給陸周堯之前并沒有見過楓明，不過才見過幾面，她好像也沒得罪過他吧？

    沒多想，進入總裁辦公室，只剩她和陸周堯，宋昭綿立刻掙脫他的手。

    陸周堯也沒在意，只是饒有趣味地瞧著她，就像是一個看笑話的旁觀者。

    “你不是信誓旦旦地告訴我，三個月以后，就能夠創(chuàng)造起碼六千萬以上的效益嗎，現(xiàn)在怎么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陸周堯明知故問，語氣不緊不慢，甚至還有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毫不客氣地在宋昭綿的傷口上撒鹽。

    宋昭綿感覺自己像是被打了一巴掌，十指無意識地收緊，指甲幾乎嵌刻進肉里。

    有那么一瞬間，宋昭綿甚至有奪門而出的沖動。

    可想到蘇錦心失望的臉色，還有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所作出的努力，宋昭綿還是選擇承受這份嘲弄，生生抑制了離開的沖動。

    “你能不能……借我一千萬？”

    最后幾個字，宋昭綿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中磨出來的，請求的語氣誠懇又卑微。

    話說出口，宋昭綿感覺自己的尊嚴(yán)搖搖欲墜，臉面早也已經(jīng)被她親手扔在了地上。

    如今引裳錄的現(xiàn)狀，投資商躲都來不及，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她們。

    誰會拿著白花花的銀子撒進一個漩渦當(dāng)中呢？

    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只剩陸周堯。

    逼近他一個月在爺爺那里要到的零花錢都可以抵過她和蘇錦心努力三個多月的資金，一千萬而已。

    或許，他不會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