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你給我打電話咨詢盜竊的事開始，就已經想到今天的場面了嗎？”謝清川攔在宋昭綿的面前，問道。

    宋昭綿停下步子看向他，面上揚起一抹禮貌性的笑容，道：“謝先生怎么好像在興師問罪？”

    “不然還是換我來問問謝先生。如果那時候我聽信了謝先生的建議，選擇不追究秦韻偷竊我的胸針一事，那我是不是吃了這個啞巴虧，不僅胸針找不回來，秦韻還可以逃脫刑法的懲罰？”

    “謝先生身為律師，在向我提出那種建議的時候，良心就不會痛嗎？如果不是我曾經被謝先生騙過，恐怕也想不到當時直接錄音，差點就如你所愿，成了個蒙在鼓里的冤大頭。”

    宋昭綿的笑容有多溫和，說出口的話就有多尖銳。

    她不像秦韻生氣時那樣發瘋地叫喊，作為勝利者，她可以心平氣和且居高臨下地嘲諷謝清川。

    謝清川被宋昭綿堵得一時噤了聲，她說的每一句都難聽，但是每一句都是事實，他根本無法反駁。

    “宋小姐，秦韻的事確實是我的錯。但是你真的完全問心無愧嗎？聽到秦韻的名字的時候，你什么也沒有想起來嗎？”謝清川反過來質問宋昭綿。

    他看著眼前人，從宋昭綿那張漂亮又偏柔和的臉上，能看出得仿佛只有“善良”二字，但在這樣面容下隱藏的心是否真的善良，宋昭綿那么理直氣壯地指責他，那她自己真的就不會為自己害死秦沐的事感到任何的羞愧嗎？

    宋昭綿沒聽出謝清川話里的意思，為什么謝清川要這么問，她難道還能有什么對不起他和秦韻的地方？

    “為什么這么說，從始至終都是你和秦韻找我的麻煩，我通過法律手段維權，光明正大。為何不能問心無愧？”宋昭綿倒是被他說得覺得很奇怪。

    謝清川也沒料想到宋昭綿會是這么個反應。

    他以為宋昭綿會驚慌，或者輕易地掩蓋過去，而不是這樣反問他。

    “秦……”謝清川正欲將秦沐的事指出，陸周堯卻在這時走過來擋在了他和宋昭綿的中間。

    “昭綿，你的胸針——”陸周堯手伸進口袋里，打算將自己費了不少功夫找回來的“驚喜”給宋昭綿。

    然而宋昭綿打斷了他的話，連笑容都收斂了起來，不耐煩地對他道：“對秦韻和謝清川的起訴，我都不會撤回。不管你是給我找回胸針還是打算用錢收買我，全都免談。”

    她受夠了陸周堯的花言巧語，這會兒答應了她什么，過不了幾天很可能就不作數了。所以她真不想聽陸周堯狡辯什么。

    “我沒有那個意思。”陸周堯屢屢受挫，這會兒心下也不免有些煩躁，“宋昭綿，我做得還不夠多嗎？秦韻的事我說過了是助理的自作主張。還要做什么，你才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