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心看著這陣仗，頭一次感受到陸周堯很有用，至少她給不了昭綿這個待遇。

    “宋小姐的指標現在還不太穩定，但我們會竭盡全力救治。”

    “毒藥的檢驗結果還沒出來，根據負責醫生目前的進度來看，可能的毒藥有P-X99，C-13兩種。P-X99會干擾生物體內的酶活性，導致器官衰竭。C-13是氰化物衍生物，癥狀與P-X99類似。”

    聽到這里，蘇錦心已經忍住追問，“那這兩種毒有救嗎？”

    “大量臨床結果來看，P-X99挽救概率較高，C-13存活概率不足10%。”專家也耐心地回答了蘇錦心的問題。

    蘇錦心嚇得臉色慘白，這要是C-13，昭綿可怎么辦。千萬得是P-X99啊！

    “該死的秦韻！”她忍不住又低聲咒罵了一句。

    “繼續說，現在救治方案是什么，毒藥的化驗結果究竟什么時候能出。”陸周堯催促道。

    他這話剛說完，就有電話打到院長的手機上。

    “檢測結果是……C-13。”院長復述了一遍電話那里傳來的消息。

    隨著院長這話一出，整個醫院走廊里的氣憤都瞬間低沉了好幾分。

    是存活率只有百分之十的C-13！宋昭綿，九死一生……

    陸周堯一時都有些恍惚，哪怕旁人看他還是一副冷淡無波動的模樣，但他覺得自己已經有些站不穩了。

    他挪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用纏住的右手握住了同樣顫抖的左手。

    這一刻，他弄清楚了自己聽到宋昭綿被下毒的消息時，占主導的心情究竟是什么了。

    是害怕恐懼。

    所謂的大仇得報，欣喜若狂或者如釋重負統統沒有。

    他害怕就這樣失去宋昭綿，后悔之前沒有好好對待宋昭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