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的手電筒剛好照到不遠處,我丟失的鞋躺在那里,我趕緊自己跑過去,把鞋給撿回來。 但我腳上已經踩得滿腳都是巷子里的臟污泥巴,血和泥混在一起,又不好直接穿鞋。 我一邊跟著走,一邊喊:“少帥,我……我腳受傷了!” 陸楚寒騎著那匹黑馬,緩緩地頓了一下,李副官的手電筒于是照到了我的腳上,順著光束,他看到了我狼狽的樣子。 一只腳穿著鞋,另一只腳光著,踩在污泥里。 光著腳的那一側,走一路,一路都是血跡。 我提著一只鞋,指了指前面,哀求道:“那邊有一家醫館,我想去清洗包扎一下。” 來的路上我看見的,記得。 陸楚寒看了我一眼,騎著馬繼續往前走。 我跟在他后面,走得很艱難,但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等我的意思。 大概走了半里多地,就看見醫館的牌子了,但是里面黑燈瞎火的,都沒有人。 我在門口叫了好幾聲,也沒人應。 打烊了,沒人在。 腳底的血流的更多了,我在醫館門口的地面站了一會兒,地上的泥都被染紅了。 我能感覺到腳底的傷怕是得有一兩指深。 疼還是次要的。 這巷子里死老鼠、剩飯菜什么都有,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