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救你出去，是因為柯敏以你的性命做威脅，讓他替自己辦事。”

秦舒念淡淡地對綺夢說道：“柯敏在我父親面前的偽裝一直都很好。”

“齊家和柯家聯姻，本就助長了柯家的氣焰，你哥不過是我父親身邊用著得力的人，你覺得他敢拿你的性命冒險，把你從金碧輝煌接出來嗎？”

聽到秦舒念這話，綺夢臉上有些癲狂的表情不禁愣了愣。

趁著這個機會，秦舒念繼續說道：“他把你從金碧輝煌接出來，一定會被柯敏記恨上，他又要留在我父親身邊出任務，沒有辦法無時無刻地保護你。”

“把你留在齊家，并不能保證你的安全，把你送出去，又能送到哪里去？”

綺夢搖著頭，一副不相信秦舒念的樣子，“你才來了多久！你知道些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為你不是夜臨的妹妹，現在還能站在這里跟我說話？！”

秦舒念看向綺夢的目光冷了下來，飽滿的唇瓣微抿，“他當初為了救你，才求到我這里來的！”

“不然你以為，哪有那么多的神兵天降，會在你們去地下城的路上攔住你們！”

“你要不是夜臨的妹妹，我就直接讓人把你扔給宮家的人，任憑他們處置了！”

綺夢渾身一抖，咬牙看向秦舒念，嘴硬道：“那你就把我交出去！反正當初也是我要害你！”

“我不覺得我有錯，我為了活命，向上爬有錯嗎？！我沒錯！”

綺夢神色荒涼地譏諷勾唇，“你以為我當初被送到地下城，是被逼的嗎？”

“不！是我主動和夫人求來的！我和夫人說，如果這一次我能活下來，就求夫人給我一個向上爬的機會，夫人同意了！”

“夜臨又在這個時候來看我，我哭著說我要被送到地下城那個地方去，他說他會叫我出來，我根本就不信！”

綺夢咬著唇瓣，淚水順著臉頰滾落，“他這些年答應我的事，沒有一件做得到！我憑什么要信他！”

秦舒念只是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人，一言不發。

發泄完情緒的綺夢，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她捂著臉頰啜泣起來。

“我沒有錯......我只是想活下來！我沒有錯！！”

秦舒念淡漠的表情落在綺夢身上，“既然你會被送過來，就說明柯敏已經放棄了你。”

“放棄你一個，保全整個柯家，她不虧。”

“呵。”綺夢抬起布滿淚痕的臉頰看向秦舒念，“既然我這么選擇了，就不會后悔，你把我交給宮家的人吧！”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哥哥知道這件事之后要怎么辦？”

......

秦舒念問出這話之后，綺夢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

“你不過是按照吩咐辦事，所有的事都是柯家做的，這個黑鍋也不應該全都落在你身上。”

她話音落下，綺夢怔怔地看著秦舒念，仿佛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秦舒念托腮看向她，“柯家實在是有點煩，就算是現在不能讓她們消失，我也想給柯家找點麻煩。”

綺夢渾身一抖，只覺得秦舒念比平常看起來更加令人畏懼，“你......你想怎么找柯家的麻煩。”

秦舒念笑了，“那就要看看你想不想配合了。”

“我......”

“背叛柯家的下場極慘......我死倒是不怕......我只害怕牽連到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