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時候離開這里了。請你們立刻幫我辦好出國手續，我是一分鐘都不想待了。”

    “可以。”外國男子點頭贊同，但是話鋒一轉又說：“您離開的時候不是現在，至少還沒有懷疑到您，您還能夠得到不少內部消息。”

    男人苦笑道：“三生教徹底完了，盛永茂和廖友志被抓，若州的總部被一窩端，連云也進去了，我真看不到曙光在哪里。”

    外國男子不以為然地說：“您別泄氣，我們還有應對辦法。只要我們攜起手來，攪亂若州局勢，讓上面對厲元朗失去信心，再離間他和廉明宇之間的關系，早點把他從若州趕走，推選你接任若州書記。到了那個時候，不是曙光，簡直就是光明。”

    “你們還有應對之策？”男人驚問。

    “肯定有。”外國男子篤定說：“您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請您記住，您不是一個人在戰斗，我們始終在背后支持您。”

    “另外，我們向來慷慨。從今往后，您提供的消息，我們會比往常增加三成傭金。請您放心，時機到了，不用您開口，我們會主動幫您離開，這一點，我用我的人格擔保。”

    “這里有一百萬現金，都是不連號的，是我們對您工作表現給予的獎勵，請收下。”

    “希望我們的合作繼續進行，您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再見。”

    說完，他把密碼箱放在后座椅上，打開車門鉆了出去。

    大步流星返回越野車里，打開車燈，越野車往后倒車，在前方掉頭，呼嘯著快速消失在男人的視線里。

    而男人并未急于離開，用手機燈光掃看著密碼箱里紅彤彤的鈔票，享受鈔票冰冷的手感，眼神卻變得陰郁起來。

    在省委工作數日，厲元朗處理完手頭工作，返回若州。

   p;  出城之后，他忽然告訴司機郭子晨，“郭師傅，先去一趟河谷。”

    郭子晨暗自驚訝，不知這位厲書記為什么突然改變路線。

    秉承嘴嚴的要求，不該問的絕不亂問，郭子晨一打方向盤，駛入通往河谷的高速公路。

    當天晚上天都黑了，厲元朗的車子才緩緩駛進若州市委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