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茯苓的聲音很輕，姜綰看向程錦，“你在這看著她們，我出去驗(yàn)血型。”

“好。”

程錦顫抖著手，想要扶茯苓，然而茯苓避開他，也沒看他，只是一個人孤單的坐在那兒。

而姜綰出了房間以后，像模像樣的摸上幾個侍女的脈搏，實(shí)際讓系統(tǒng)檢測血型。

最終她又從兩個侍女身上抽了血以后，全部輸入了程大夫人身上。

一通操作完，她已經(jīng)滿頭大汗，這才發(fā)覺程錦和茯苓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太對。

兩人都很沉默，沉默的守在程大夫人的床前。

“放心吧，命是保住了。”

姜綰嘆了口氣，“至于什么時候醒來，還得看緣分。”

“謝謝你，姜綰。”

程錦聲音哽咽，這一次他不好意思再看茯苓，只垂著眼眸，捏緊拳頭，對茯苓說：

“茯苓，對不起。”

“我不怪你。”

茯苓緩了過來，只是因?yàn)槌檫^血，看起來精神不太好。

“只是程錦，往后咱們不要再見面了。”

她實(shí)在不想再想起這不太愉快的經(jīng)歷。

“我……”

程錦囁嚅著雙唇，再也沒臉和從前一樣理所應(yīng)當(dāng)一樣的纏著她。

看他們?nèi)绱耍U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勸，畢竟她也不是當(dāng)事人。

就在這時候，床榻上的程夫人幽幽轉(zhuǎn)醒，她迷茫的睜開眼眸。

“錦兒，你怎么又回來了？”

“娘！”

程錦又氣又喜，他眼含熱淚，“我不就是出去走一走嗎？你怎么就這么想不開。”

“想不開？”

程大夫人愣了一瞬，眸光緩緩挪向旁邊站著的姜綰和茯苓。

茯苓下意識退后幾步，她捂著自己的手，偏過頭，沒看程大夫人。

程錦怕程大夫人動氣，連忙幫茯苓說好話，“娘，不是她叫我一起離開的。

是我自己要跟著去江南，而且方才為了救你，茯苓還給你輸血了。”

“輸血。”

程大夫人遲鈍的腦子終于漸漸清醒過來，她方才還以為這一切是在做夢。

不，不是做夢！

她瞪圓了眼珠子，盯著程錦，一字一句的道：“我沒有想不開。”

“你沒有想不開你尋短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