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宮后你告訴我，你身為皇上，你的三宮六院，需要你雨露均沾時，我對你的情愛便斷了，我放在你身上的心也收回來了。”

“我愛時一腔熱血，毫無保留，義無反顧，我斷時刀起刀落，絕不拖泥帶水，也絕不再留戀。”

“我當時愛的有多狂熱，斷的就有多干凈。”

皇上的身子僵滯，平地站著腳下一個踉蹌，竟然差點摔倒了。

柔妃看了他一眼，淡淡補了一句：“皇上三宮六院女人無數，有我無有并無影響。”

皇上望著她，臉上滿是悲痛：“你明明知道這些年朕心里只有你。”

柔妃微怔了一下，然后望向他，輕淡淡的說道：“哦，那幸好沒有耽擱皇上這些年不斷爬上無數女人的床，要不然，就真的是我的過錯了。”

她的聲音很淡，神情更是平淡，說著這話的樣子比談論今天的天氣時還要隨意。

她是真的不在意了！

皇上這話她也就聽聽，最多過過耳朵，再多就沒有了。

小可聽著自家主子這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自家主子有時候說話真的是挺狠，主子用這般輕飄飄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皇上聽了不知道心里會是什么感受。

皇上深呼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郁氣，但是聲音還是帶了冷意：“柔兒，你非要這么跟朕說話嗎？”

柔妃這一次頭都沒有抬，只是輕聲回道：“皇上不愛聽，以后就不要來。”

皇上的怒意已經快要壓不住了，有些發狠的望著她：“你難不成想與朕再不見面？”

“是。”柔妃依舊很輕，但是態度卻是十分堅定。

若是可以，她是真的不想再見到他的。

皇宮那么大，只要他不來，她想避還是能夠避開的。

“程憶柔，你是朕的妃子，朕想見你，朕想要你，你以為你拒絕的了？”皇上應該是真的氣狠了，聲音中都帶咬牙切齒的狠意。

柔妃一只手壓著茶杯，一雙眸子慢慢抬起，望向皇上，輕聲笑道：“皇上可以試試……”

她雖然笑著，但是那話語卻有著讓人無法忽略的強勢，讓人無端感覺到一股壓制。

這樣的柔妃是皇上以前沒有見過的，皇上直接鎮住，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想做什么？”

“我做什么，皇上無需知道，我想皇上應該也不想知道。”柔妃收起了臉上的笑，此刻再說這話時，便更多了幾分逼人的氣勢。

皇上望著她，滿臉的驚愕，驚愕過后還帶了幾分恍惚：“朕竟不知道，你還有如此的強勢的一面。”

“朕一直以為你天真浪漫，溫柔如水。”

柔妃沒有回他。

入宮之前的溫柔如水是因她愛他，入宮后的溫柔如水都是她裝出來的。

說起來她的性子本就有些強勢的，至少她的就只能是她的，是絕不能允許別人染指的。

所以入宮后，她便把他棄了，不要了。

皇上看到她這般樣子，心中突然有些害怕，他此刻已經完全意識到，她說的都是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他不想失去她，也不能失去她。

他其實還是了解她的一些性子，知道她其實是固執又倔強的，只要她決定的事情定是要做到的。

或軟磨或強爭，她總是有辦法做到的。

所以他此刻是真的害怕的。

他想了想，然后開口道：“你說你先前都是偽裝的，是為了容墨和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