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為何不同意，只是想到聶茵要嫁人，那些對他露出過的表情，要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展現，他就覺得難以忍受。

柳如是的心徹底沉了下去，正好此刻，聶衍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柳如是比他快一步，看到打來電話的是聶茵。

這還真是修羅場，一個是早就有過肉體關系的人，一個是他要照顧一輩子的人，在這樣奇妙的夜晚，被突然拉在了一起。

柳如是按了接聽鍵，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你好，請問你是聶茵的哥哥么？她喝醉了，能過來接她一下么？”

柳如是的眼里劃過一抹嘲諷，“你把地址發給她手機上的另一個朋友吧，叫池鳶，她會過去接她的。”

“好，那我不打擾您了。”

掛斷電話，柳如是笑了一下，努力繃住情緒。

“聶茵喝醉了，你不會這個時候還要過去吧？我已經讓服務員聯系池鳶了。聶衍，明天是你的生日，你是打算留在這里，還是去陪其他人過？”

聶衍的喉結滾動，心里有些愧疚，因為那一瞬間莫名的動搖。

“我陪你出去過，你養好身體，之前你不是很喜歡一個餐館的魚湯么？我明天包場，就在那里陪你一個人。”

柳如是松了口氣，以前聶衍生日的時候，也會只陪他一個。

也許他并沒有喜歡聶茵，那就好，嘴角彎了起來。

“嗯，我就知道，你最喜歡的還是我。”

聶衍沒說話，只是將她抱著，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

池鳶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困得翻了一個身，把霍寒辭摟得緊了許多。

她聽到手機鈴聲響，揉了揉眼睛，看到霍寒辭拿過她的手機，正在與電話那頭的人說話。

“嗯，我知道了，我會派人過來接她。”

掛了電話，霍寒辭的視線與池鳶的對上。

“誰找我？”

“酒吧的工作人員，打電話來說聶茵喝醉了，是在龍舌蘭日落，不用擔心，那里的工作人員很負責。”

池鳶聽到這話，整個人一下子精神了。

“她怎么會喝醉？”

霍寒辭看了一眼墻上的鐘，“十二點已經過了，今天是聶衍的生日，但柳如是最近身體不好，聶衍這陣子估計沒回去過。”

池鳶頓時覺得一陣氣悶，又擔心聶茵，只好爬起來穿衣服。

“我去看看她。”

霍寒辭也就跟著穿衣，池鳶看到他這個動作，心口一暖，忍不住在他唇上親了親，“你送我去？你明早不是還要開會么？”

臨睡前簡洲說過，他明早從五點開始，就得一直開會到十二點，海外收購案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他最近估計要黑白顛倒了。

“我不放心你。”

池鳶渾身都暖洋洋的，真恨不得將他撲床上，但是想到聶茵，到底還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霍寒辭怎么能這么好。

她這輩子到底是走了什么運，才招惹了他。

霍寒辭拿過外套，穿上后，看到她在發呆，眉心皺了皺，“胃還是痛？”

“沒，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