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被難過二字堵住了嗓子眼
付琦沒辦法,將話筒放在嘴邊,顫顫巍巍的開始唱《狐貍精》,全程沒找到調,只覺得魔音貫耳,腦袋里都“嗡嗡嗡”的。
付琦唱到最后,已經開始哭了,一邊擦眼淚一邊抽泣。
她以為自己這樣,現場就會有男同事出來幫她說兩句。
但是抽泣了半分鐘,現場沒有一個人為她說話。
她覺得怨恨,覺得后悔,強撐著將最后的一段唱完。
伴奏結束的剎那,池鳶就笑著鼓掌,“唱功有待提高,不過勇氣可嘉。”
這個勇氣可嘉,算是一語雙關。
她轉向其他人,又多喝了一杯酒,“賬我已經結了,大家玩得高興,男同事別忘了開車送喝醉的女同事們回家,盡量保證每一個人的安危。”
說完,周圍的男同事開始應和。
池鳶也就轉身離開了。
出了大廳,她覺得有些冷,打了一個噴嚏。
周圍已經有圣誕樹亮了起來,她想了很久,才想起今天是平安夜。
天氣越來越冷了,但因為平安夜,路上十分熱鬧。
到處都是亮著的圣誕樹,還有玻璃窗上也貼了不少的圣誕老人,處處洋溢著節日的氣氛。
池鳶將手放在嘴邊,哈了哈熱氣,這才打算走到自己的汽車旁邊去。
但是才剛走近,另一輛車就在她的身邊停下,看到熟悉的車牌,她的心頭跳了一下。
車窗打開,因為逆著光,坐在里面的人連頭發絲都暈了一層光。
一只戴著黑色佛珠的手伸了出來。
指甲修剪的很干凈,指節很長,這只手,放在古代肯定就是吟詩作畫的手。
池鳶心臟開始沒出息的狂跳,幾天不見,此刻竟然有些害羞了。
她坐了進去,看到霍寒辭果然在里面。
車門一關,汽車就開始動了起來。
她沒說話,霍寒辭也沒說話。
池鳶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喉嚨仿佛被什么掐住似的。
直到看到汽車并不是去壹號院,或者御景島,她才開口,“我們這是去哪兒?”
霍寒辭一直盯著她看,眼里劃過笑意,然后挪開視線。
不知怎的,在國外看到那幾朵鳶尾花的時候,他格外的想見到池鳶。
霍寒辭永遠記得從直升機上下去看到的那一幕,那個人影安靜的趴在地上,身后是一條零星的血跡。
只覺得肝臟皸裂,仿佛五臟六腑都在痛。
那一刻他很后悔。
他這幾天在國外,突然一下想通了。
若是那天池鳶不在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只是探查到她還有呼吸的時候,他只覺得那顆死去的心,一下子活了過來。
有些事情,他想親自說。
幾天前出國的時間太匆忙,唯恐自己不夠用心,所以才一直憋到了現在。
“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