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過去有關的回憶,對池鳶來說無足輕重,甚至已經遺忘,但在他這里,也許是所有。 如果不是霍知還好好的活著,大概他早就在這副身體里沉睡過去了,心甘情愿的將所有的控制權交給霍寒辭。 沒什么值得留戀的,權利已經握在手中,到頭來還是什么都沒有。 但正因為小知了還在,所以他還活著,能看到池鳶是怎么接近霍寒辭的。 第一晚的那個上位,不是他當初逼她學的么? 不是他教的她用槍么? 到頭來她的世界里沒有任何與他有關的記憶,哪怕將來想起來了,看著他的眼神只怕依舊是厭惡。 憑什么,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 他為霍寒辭承擔了那么多苦痛,這一零星的鮮活都要被搶走。 憑什么? 就該讓霍寒辭去死。 殺念就是在那一刻誕生的。 Ki g躺在床上,腦海里一遍一遍想起的是那些記憶,他想要睜開眼睛,想要把剛剛沒做完的事情做完,想要再一次得到池鳶。 但另一個自己在冷冷的圍觀,拼命想要擠掉他的存在。 “把她讓給我不行么?” 這句話他跟霍寒辭說過無數次,霍寒辭的回答言簡意賅。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