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渾渾噩噩的司紅妝自然是不同的，她每天都得過且過，她看中了誰，就會把對方收為自己的入幕之賓，她覺得人生灑脫自在就行了，何必去在意外人的看法。

有人罵她不檢點，可若是有睡遍美男的機會，有幾個女人能拒絕得了這樣的誘惑。

罵她的人，只是嫉妒她自己成不了這樣的人而已。

俗世的規則，對于女性的束縛，在她看來那都是狗屁。

但她到底還是和Ryan喜歡的女人相差甚遠，難怪了。

難怪他只是睡她，不愿意跟她在一起。

心口真的好痛，她的眼淚頓時往下流，嘴唇也緊緊的抿著。

Ryan抬頭，看到的就是她安靜流淚的這一幕。

他的心口揪了一下，連忙想要拿紙巾，卻發現自己的身上買帶，只好直接撕了一截袖子遞給她。

“你以前也這么愛哭么？”

這幾天，看到她哭的次數都不下五次了，她是這么愛哭的人么？

司紅妝張嘴想要回答，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心臟仿佛破了一個大洞，往里面灌著風，涼颼颼的。

她看不清眼前有什么東西了，只是安靜的從欄桿上下來，抖著肩膀，脆弱的仿佛一捏就會碎。

Ryan抬手想要安慰，但是安慰什么呢？

根本不知道她為什么哭，也許是因為001，這樣的話，自己的安慰也沒用吧。

他的手緩緩收了回來，強撐著沒去看人。

“Ryan，你還愛不愛照片上的女人？”

“不愛了，已經七年了，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東西，我最初那兩年每天都想她，想得睡不著，但是到現在，整整七年，好像已經沒有再去想過她了，只是習慣了把她的照片放在身上，出任務的時候看兩眼，讓自己活著回來吧。”

司紅妝擦了擦眼淚，原來不愛了，那就好。

他們分開了整整十年，他的身上經歷過很大的變故，她不可能要求他身邊沒有女人，這也太無理取鬧了一些。

就連普通人的十年，估計都換了四五個對象，何況他不是普通人。

Ryan看到她破涕為笑，眉心皺緊，真是喜怒無常啊。

“你既然不愛她了，那可不可以來愛我？”

Ryan心口一跳，心臟跳動的響聲都快讓他聽不清她想說什么，他緊張的喉嚨有些干。

司紅妝將眼淚擦拭干凈，充滿希冀的看著他。

不可以嗎？

難道他睡得不開心嗎？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極致的歡樂么？

為什么要猶豫？

“司紅妝小姐。”

他喊了一聲。

他不太喜歡喊司紅妝，紅妝，而是要全名加一個小姐的稱呼。

以前司紅妝沒當上首領的時候，他就會恭敬的喊，“小姐。”

后來當上首領了，就變成了，“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