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御景園,已經是凌晨三點。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喬予本想穿上拖鞋下車,薄寒時還是那樣將她一把抱起。他單臂托著她的大腿和臀,喬予只能抱著他的脖子。“我自己可以走。”他沒放下她,而是抱著她徑直往別墅走,“下次再這樣抱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也可能這就是最后一次抱她。想了想,他還是說:“予予,我挺高興你能去醫院找我的。”喬予看著他,只覺得難過。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之間會變成現在這副光景。也許這就是命吧。命,是很強大的一種東西,無法左右,無法改變,只能被推著走。但喬予終究是心軟了,“你手臂上的傷口還沒好,其實距離我們說好的期限,還有五天,你真的不要……”他扯唇笑了笑,“予予,如果你只是可憐我,那還是算了。我不喜歡你可憐我。”他想要的,是她愿意愛他。弱者才需要被別人可憐,薄寒時高傲無比,他討厭別人可憐他,更不喜歡喬予可憐他。進了別墅,薄寒時把她放在沙發上。他去拿了一雙干凈的拖鞋,單膝跪在她面前,握著她的腳,幫她套上拖鞋。他垂著頭,“予予,我就抱你到這兒了,以后的路,你要自己好好走。要是實在走不下去了……”